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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周媛面上突然失了血色,阿奴担心的问道:“女郎,怎么了?”
周媛将冷汗拭去,轻吁道:“无事。”
郗超又用那种审视的目光打量周媛,过了一会儿,他低声道:“你还没查出真相?”
任他如何聪明绝世,也不会料到周媛有另一世的记忆,自然只能从眼前的事情上找原因。
周怜原本正在妒忌郗超对周媛的亲近,冷不丁听他突然提到沈赤黔的事,周怜吓得直冒冷汗。“不,”周媛从纷扰的思绪中冷静下来,她笃定的说:“我已找出真相了。”
说完,还不易察觉的瞄了周怜一眼。
周怜因她这一眼而备受煎熬,难道周媛根本没有准备任何证据,而是当真打算把自己推出来?可阿父明明说过她有办法解决,阿父不可能哄自己的。
走到桓温门外,周怜后退几步,道:“阿姊进去吧,怜儿在外面等阿姊就好。”
“怎么可以这样怠慢贵客呢,”郗超笑着请周怜进去,“反正是周家的事,怜姑子你听听也无妨。”
周怜无法拒绝郗超,步履艰难的踏进房内。
经过一刻钟的煎熬之后,终于听到周媛说真凶是沈长茂,周怜这时才算松了口气。
而主座上的桓温却暴跳如雷,他将手中的茶砸到地上,怒道:“胡说!他二人手足情深,长茂怎会加害赤黔!”
茶水,碎瓷片四处飞溅。
郗超关心的望向周媛,见她神情淡定,没流露出一点畏惧的样子,不禁对她更加刮目相看。
“敢问大将军,沈长茂是否及不上沈赤黔?”
“就凭这一点你就敢对老夫说长茂毒杀了赤黔?”桓温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“当然阿媛遭到沈氏兄弟劫掠,而本当是主谋的沈赤黔却一路都在听从沈长茂的怂恿。或许这件事的主谋根本就是沈长茂,他一直活在沈赤黔的阴影下,所以心生嫉妒,设计要除掉他。”
“证据!老夫要得是证据!”桓温大口喘着气,一手指着周媛:“拿不出证据,尔敢胡言!”
周媛淡然道:“当日沈长茂向大将军告假,说是回吴兴送葬,然后一直都没回大将军身边,大将军难道没有想过是为何么?”
桓温哼了一声,道:“既然你去查过长茂,便由你来告诉老夫为何?”
看这女娃说得跟真的一样,他却不信沈长茂会是那样的人。
“他现下根本不在吴兴,”说到这里,周媛顿了顿,看桓温表情有些变化,她忙又继续说道:“我的侍卫去追查过他的去向,大将军猜猜,他去了哪里?”
既然让自己猜,定然是跟自己有些关系,思及此,桓温道:“莫非是蓝田?”
能得到今时今日的权势地位,看来桓温凭得也不光是时运和带兵打仗的本事。他或许不如郗超那样聪明,但绝不是一个愚人。
“看来大将军在蓝田也并未见到他,”周媛笑了笑,“他去蓝田却不是回到大将军身边,如此大将军还对他完全没有疑虑吗?”
桓温思忖了片刻,附耳对郗超说了几句,郗超点点头,便走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郗超领了一个将士模样的男子进来,桓温问他:“沈长茂离开吴兴了吗?”
那将士恭敬的答道:“禀大将军,沈副将在丧事办完不久便离开吴兴了。”
难道这人是监视沈长茂的?莫非桓温之前已经在怀疑他了?周媛惊讶的望向郗超,郗超明白她的意思,轻轻摇了摇头。
桓温看见他二人之间的互动,挥手叫那将士出去,然后对周媛说:“他是赤黔的亲兵,曾随沈长茂一道回吴兴为赤黔办丧事。”
他接着对周媛说道:“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,你怎知他离开吴兴就一定是去了蓝田么?老夫看也未必。”
“大将军赶赴蓝田不久,我的侍卫便在堂邑打探到消息,有人看到他从堂邑去往蓝田方向。”周媛补充道:“那条路,除了去蓝田还会是哪里?若只是有事要办经过堂邑而已,那这么久总该回来了?”
桓温神情一肃:“果真有人见过他?”
周媛点头称是。
桓温道:“既如此,把人带回来,让你那侍卫和见过沈长茂的人都过来,老夫要问清楚。”
直到傍晚,桓温的人才将堂邑的那几名兵士带到桓温府上时。
周媛也早已派了人回府带张永过来,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复明,只能凭声音分辨人。
桓温坐在主座上,威严地注视着众人,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气息。
那几名兵士一望见桓温,腿便开始打颤。
周媛看得出,他们对于桓温的态度不仅是崇敬,甚至还带着某种程度的畏惧。
桓温盯着那几名兵士好大一会儿,才面无表情的问:“你们可认得